12歲的韓林曉在學(xué)校時是個“學(xué)霸”,每次考試都在年級前三名。他喜歡看書,看書也是他“轉(zhuǎn)移”疼痛的一個“絕招”。
治療
化療讓他變成了小光頭,“一休哥”靠看報紙來“轉(zhuǎn)移”疼痛
在鄭州大學(xué)第一附屬醫(yī)院兒科病區(qū),韓林曉安靜地躺在病床上。
前些日子,本已化療出院的他,在家不慎感染,只好又回到了醫(yī)院。
這次,是他兩年來第十二次接受化療。化療讓他成了小光頭,這小伙子眉眼好看,病房里的人都說,他像現(xiàn)實版的一休哥。
護士拿著鑷子和棉球給他做口腔護理??吹阶o士手里的器具,正在看報的韓林曉主動張大嘴,配合治療。
“從來不喊疼,不管是啥治療,他都積極配合。”韓林曉的媽媽寇雪紅紅著眼睛,端著半杯水讓兒子漱口。
“媽,報紙……”清理結(jié)束后,韓林曉癱在床頭大口喘氣,他示意媽媽把地上的報紙遞給他。
寇雪紅遞過報紙,嘆了口氣,“他說,看報紙能‘轉(zhuǎn)移’疼痛。”
艱難
為給兒子治病一天三頓吃饅頭
還打算賣掉家里的平房
韓林曉生病兩年來,已經(jīng)花去20萬元。“幾乎都是借的。”寇雪紅說,親戚們勸她,治不起,就放棄吧。
“醫(yī)生說,堅持化療三年,很可能痊愈,現(xiàn)在都化療兩年了,我不會放棄。”寇雪紅說,給兒子看病還得五六萬元,親戚朋友早就借遍了,“不行的話,我就把家里的平房賣了。”
一天三頓吃饅頭,寇雪紅記不清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了。偶爾,兒子買醫(yī)院食堂的飯剩下了,她才會吃幾口。
同一病房里,其他病人的床前,都放著牛奶、水果等營養(yǎng)品,而兒子的病床前只有一份舊報紙、一個開水壺。
“我對不起兒子。”一說到這,寇雪紅哭起來,她說,愿意拿自己的命換兒子健康。
抉擇
為給小兒子治病,她曾含淚勸正讀高三、成績優(yōu)異的大兒子輟學(xué)
為給小兒子治病,寇雪紅不僅對自己吝嗇,她還曾勸成績優(yōu)異的大兒子輟學(xué)。
“讓大兒子輟學(xué),就跟要了我的命一樣。”寇雪紅說,好幾次,話都到了嘴邊,可一看到讀書用功的兒子,她都咽了下去。
韓林曉的哥哥今年18歲,正讀高三,老師說,他學(xué)習(xí)十分刻苦,成績排名很靠前。
“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,要不,別讀了。”寇雪紅的大兒子回憶當時的情景,低頭落淚,“我求我媽別讓我放棄,大學(xué)學(xué)費我可以貸款,生活費我自己打工賺,不花家里的錢。”
大兒子說,只有他上了大學(xué),找了好工作,才能有能力照顧弟弟,“這樣,我們一家人以后的生活才有保障。”
“他舍不得多花一分錢,每個星期才向我要50塊錢當生活費。”寇雪紅說,她虧欠大兒子太多,有次去開家長會,看到別的孩子桌子上都放著牛奶、鈣片,兒子桌上只有一個保溫杯。
堅強
自學(xué)到初中二年級,沒有書,就找來醫(yī)院的舊報紙一遍遍地看
韓林曉得病后,就幾乎沒再進過校園。但他還是會主動學(xué)習(xí),哥哥用完的教科書,是他的最愛。
他喜歡看科學(xué)、歷史類書籍,哥哥的教科書,他已經(jīng)看到了初中二年級。
“我想等病好了就去上學(xué),每天都能看書。哥哥是我的榜樣,我要比他學(xué)習(xí)好。”韓林曉說。
這次來鄭州治病,哥哥的教科書沒能一起帶來,韓曉林就找來醫(yī)院的舊報紙,翻來覆去地看,“多看點兒,我就不會落下太多。”
雖然遭受著病痛的折磨,韓林曉還是覺得自己是幸運的,“至少醫(yī)生說,我很快就會好了。”
在病房里,他還給其他人講故事,他講海倫·凱勒的事兒,他說那個眼睛看不見的人很堅強、很了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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