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文無關(guān)
在長春有這樣一個小男孩,2013年他被家人送到幼兒園,此后就再沒接走。他是小夏,今年9歲。29日上午,他坐在椅子上,小手拽著褲腳,拘謹?shù)乜粗挛幕浾?,小聲說,“我想回家過年,想找到爸爸媽媽。”
住在幼兒園三年
小夏所在的幼兒園,在景陽大路與萬福街交會附近,現(xiàn)在的園長姓朱,是2015年開始管理該幼兒園的,“這里是我姐姐孫女士開的,她現(xiàn)在懷孕了,我來幫她管理。”朱園長說,姐姐臨走前,特別交代了一件事,是關(guān)于小夏的。“他父母離異,父親再婚,孩子是他爺爺送到幼兒園來的。”朱園長介紹,當時他的爺爺交了一個月的費用就離開了,“有很長一段時間聯(lián)系不上他家,沒辦法,只能我們照顧。”朱園長說,小夏的伙食、住宿都是幼兒園負責,衣服有一部分是其他小朋友家長送的,另一部分是幼兒園出錢買。
小夏在幼兒園生活3年了,沒家長的關(guān)愛肯定是不行的,孫女士并未放棄尋找他的爸爸媽媽,“求助過媒體,已經(jīng)記不清具體時間了,不過當時通過媒體確實找到了他的爸爸。”朱園長說,當時孩子爸爸表示欠幼兒園的錢不是問題,也表示會將孩子接回去,但需要時間,“我姐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準備,沒想到再找上門,他連家都搬了。”朱園長仍未放棄,終于在2015年下半年打通了孩子爺爺?shù)碾娫挕?/p>
爺爺曾來看過小夏
朱女士稱,小夏的爺爺曾在2015年看過一次孩子,但沒帶東西,也沒提出要領(lǐng)小夏回家。“現(xiàn)在還是能打通他電話的,但他一直推脫。”2016年1月29日上午,朱園長再次撥通了小夏爺爺?shù)碾娫?,在電話中,朱園長稱,孩子已經(jīng)到了必須要上學的時候了,希望他能送孩子去小學念書。孩子的爺爺說,有想過將孩子送到德惠的小學去,但他沒錢,沒辦法撫養(yǎng)孩子,言辭間再次拒絕將孩子領(lǐng)回家中。
“您現(xiàn)在能聯(lián)系到孩子的父親嗎?”朱園長問小夏的爺爺。“我聯(lián)系不上。”小夏爺爺回答得很猶豫。
“那你能把他的電話告訴我嗎?”朱園長問過后,小夏爺爺表示能提供電話,但需要翻找一下,園長并未掛斷電話,但接近三分鐘的時間,小夏爺爺都未出聲,隨后電話被他掛斷。朱園長再次撥過去后,小夏爺爺提供了一個電話號碼,當朱園長詢問是否能通過這個電話聯(lián)系到小夏父親時,小夏爺爺稱,如果不關(guān)機就能聯(lián)系到。但當朱園長按號碼撥過去時,電話提示音顯示號碼暫時無法接通。29日下午,記者幾次撥打這個號碼,均是此提示音。
朱園長說,過年時幼兒園是要關(guān)門的,她只能把他帶回自己家,“我去哪他去哪,我婆婆家和娘家都不在長春,他只能跟我一起奔波了。”朱園長說,雖然這個年有安排了,但小夏仍表示想回家過年,“跟我提過好幾次了,想回家。”
“我想回家,想找爸爸媽媽”
在幼兒園的教室里,記者見到了小夏,他顯得有些懼怕。在園長和記者耐心勸說后,他同意與記者聊一聊,但整個交談過程中,他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,很多例如“你喜歡哪部動畫片?你最喜歡哪個小朋友?”之類的簡單問題,他都回答“不知道”,可當記者問“你喜歡什么”的時候,他卻干脆地回答,“我喜歡學習”。
記者詢問了他爸爸、媽媽、爺爺?shù)那闆r,他的眼眶有些泛紅,卻一直堅持沒哭出來。他回答說,已經(jīng)不記得爸爸媽媽的樣子了,還能記得爺爺?shù)臉幼?,問到他的新年愿望,他大聲喊著?ldquo;我想回家,想找爸爸媽媽!”
“他已經(jīng)大了,什么都懂,我們還是希望家長能夠負起責任,把孩子帶回去,在我們這里,雖然能不愁吃穿,可沒教育總歸還是不行的。”朱園長說,如果家里真的十分困難,這幾年的費用她們會減免一些,最主要的是孩子的成長不能缺失親人的關(guān)愛,更不能缺失教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