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閉癥幼童被拉練,拉鏈這項運動,成年人路程長了都難以負荷,更何況是個四歲的孩子死的前一天拉鏈19公里,結(jié)果四歲孩子命喪黃泉,令人心痛!
近日一篇名為“自閉癥孩子在訓練機構死亡”的消息在網(wǎng)上持續(xù)發(fā)酵,來自遼寧丹東的4歲自閉癥兒童嘉嘉,4月27日在廣州天道正氣康復機構死亡,死前1天拉練19公里!4歲的自閉癥兒童嘉嘉,今年3月初被媽媽送至千里迢迢的廣州,在一家名為“天道正氣”的自閉癥康復機構接受一種全新的、封閉式的康復訓練。然而4月27日,遠在遼寧的嘉嘉的媽媽突然接到機構老師的電話,稱孩子已死亡。昨日,記者采訪了嘉嘉的媽媽張巍,她表示將起訴康復機構,孩子將于今天進行尸檢。記者昨日多次撥打機構負責人電話,但至昨日20時記者截稿仍無法聯(lián)系上。
昨日,一則題為《一個自閉癥孩子在訓練機構的死亡》的文章在微信朋友圈熱傳。文中寫道,4月27日晚,遼寧丹東的張巍接到來自廣州的電話,被告知兒子賴日嘉死亡。不滿4歲的嘉嘉是她和丈夫唯一的兒子,因患有自閉癥,3月初,他們千里迢迢把兒子送到廣州一家叫“天道正氣”的自閉癥兒童康復基地。在那里,嘉嘉和其他自閉癥孩子一起,接受一種被基地創(chuàng)始人稱為全新的、全封閉式的康復訓練。
她在機構拍下了孩子死亡前一天——4月26日的一日管理監(jiān)控表。記者在監(jiān)控表上看到,這天早上,嘉嘉像往常一樣在6點到8點之間起床吃完早餐,然后外出接受一天的野外拉練。上午,嘉嘉走了10公里。12點回到基地,嘉嘉吃了大量飯,一直睡到13:35,被老師叫醒,繼續(xù)訓練,下午嘉嘉又走了9公里。
傍晚本是自由玩耍的時間,嘉嘉卻直接進入了睡眠。嘉嘉從18:15一直睡到27號早上6:25,但夜里睡得很不安穩(wěn)。
27日晚9點半,張巍接到機構老師的電話,稱嘉嘉發(fā)燒了,但已在處理,不用擔心。電話掛斷1分鐘后,老師再次來電稱已叫了120,這讓張巍心跳加速。
22:20,嘉嘉自主呼吸消失。
23:00,孩子徹底失去生命體征。
2012年5月,嘉嘉出生在遼寧丹東,兩歲多時被診斷為自閉癥。張巍上網(wǎng)買了十多本書,對其中一本《兒童自閉癥康復手記》動了心。她搜索作者“夏德均”,發(fā)現(xiàn)了位于廣州的“天道正氣特殊兒童康復基地”,馬上跟機構老師取得聯(lián)系。這期間,張巍也分別在國內(nèi)兩家著名機構排隊報上了名,但都要等一到兩年。
今年3月2日,張巍帶著孩子來該機構,繳了3個月的學費,共31200元,相當于每個月10400元,這遠遠超出了一家人每月四五千的收入,這筆學費是她四處借來的。“因為我是母親,有1%的希望我也不會放過。”
媽媽離開后,嘉嘉在廣州獨自開始了“康復訓練”。每天,他和其他孩子被要求穿上厚重的棉衣外套,在廣州亞運城附近拉練10~20公里,不能吃任何加工食品和零食,只被允許吃飯菜和少量水果,基地讓這些孩子大量喝水,以保證白天每小時小便一次;同時采取針對性體質(zhì)訓練方法如被動單杠、負重步行……
張巍曾想留在機構附近租房陪同嘉嘉,但被機構負責人夏德均拒絕了。誰也沒想到,經(jīng)過魂牽夢繞的一個多月后,她再次看到的,是孩子的尸體。
昨日,她到中山醫(yī)辦完手續(xù),孩子將于今天進行尸檢,張巍在尸檢申請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,她希望找出嘉嘉的死因。張巍表示,將通過法律程序起訴天道正氣特殊兒童康復基地。“我只想用我的經(jīng)歷和悲劇,喚醒更多的家長。”張巍對記者說。機構告訴張巍,會對此事“負責任”。截至昨晚交稿時,記者仍未聯(lián)系上該機構相關負責人。
昨日下午,記者驅(qū)車趕到位于廣州市番禺區(qū)裕豐新村五街附近的“特殊兒童體質(zhì)訓練基地”,這里就是天道正氣機構的所在地。記者在現(xiàn)場看到,該機構是一棟兩層高的建筑,大門已上鎖,現(xiàn)場沒有學生和老師的蹤影。
記者又在搜索引擎中輸入“天道正氣”,第一個詞條便是“天道康復自閉癥訓練基地”,即記者所走訪的機構。點擊進入該網(wǎng)站在顯要位置刊登了基地簡介,稱“天道正氣,原名天道康復。天道正氣為慢性病的康復探索著一條新路……特殊兒童體質(zhì)訓練基地,是天道正氣近年來傾全力打造的兒童康復機構。”
而在天道正氣的網(wǎng)站和夏德均的這本書里,也赫然寫著:“天道自閉癥康復基地不室內(nèi)上課,每天室外拉練五個小時,室內(nèi)中醫(yī)調(diào)理兩個小時,吃飯兩個小時,洗澡等一個小時,自由玩耍兩個小時,睡覺十二個小時。生活能力、成長教育、語言培訓等都在自然生活中自然學習,不需要專門培訓。”